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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土改的未来被不确定性笼罩

南非农业界对最近一项争议颇大的动议仍然反应平淡,该动议要求任命一个委员会以研究一项允许无偿征用土地的宪法修正案。预计西里尔·拉马福萨在当选南非新任总统后,会在今天下午面向议会的第一个问答环节中会就此事提供更多信息。

尽管西里尔·拉马福萨是前总统祖马的圈内人,但他在商业和农业界颇有建树,因此公众对其有很大的信心。他之前是乌干达牛Ankole的种牛培育商,被普遍认为比他的前任更具商业头脑(和诚信)。

西里尔·拉马福萨在最近的全国性讲话中指出了南非农业的巨大经济潜力。“在2017年第二季度和第三季度,农业的大幅发展对我国经济发展的改善作出了最大的贡献。”对此他表示,“我们将加快土地的再分配计划,这不仅是为了纠正严重的历史不公正现象,也是为了让更多的生产者进入农业部门,并为种植业提供更多的土地。”

两周后,这一动议由一个颇具争议性的反对党向议会提交,一切被不确定性笼罩——从这一动议对公司及投资者对南非农业的信心的影响,到如何征用土地,以及“非生产性土地”将如何定义。值得注意的是,非洲人国民大会从动议中删除了将征收的土地“归国家保管”(即国有化)的条文,并规定,不应在此过程中损害粮食安全和农业生产力。


副总统大卫·马布扎、总统西里尔·拉马福萨和首席大法官Mogoeng Mogoeng(图片:政府通信和信息系统)

一个宪法改革委员会将于8月底得出研究结论,并将就此事展开广泛的民意调查。

当前土改中的土地所有政策受到广泛批评;对土地所有权的统计产生了争议。
非洲南非农民协会支持这一动向,但指出,至今为止,土改受益人缺乏土地所有权,这是一个急需纠正的瓶颈。当前的政府政策受到了各方批评,仅给黑人商业农民提供有限的土地所有权,并只有在租用土地30至50年之后才能得到。小农和自给农不能拥有土改得来的土地,而必须向政府租用土地。

就1994年以来的土改进程是否有效及已还给土地原有黑人所有者或从白人所有者转移到黑人所有者的土地数量方面有很多争论。AgriSA去年开展了一项土地审计,审计结果呈现出一片“美景”:不仅黑人土地所有权最高的地区与农业潜力最高的地区相一致,而且自由市场体系(私人土地交易)的效率是将土地由白人所有者转为黑人所有者的国家土地改革进程的两倍。

然而,有着很高声誉的西开普大学贫困、土地和农业研究所(PLAAS,在南非荷兰语中的意思是“农场”)的分析师Ben Cousins教授反驳说,AgriSA的方法论存在缺陷,将国家资助的交易算作私人交易,从而加强了其“无限制的自由市场体系最为有效”的理论。

政府最近的土地审计同样被Cousins教授认为“不是特别有效”。一个常见的假设是:农业用地在返回其原有所有者后往往会陷入失修状态,这一点受到了闲文轶事的支持,但其实没有土改后土地使用模式的事实证据。南非已出现了一些黑人社区和商业化农业实体(如ZZ2和Makgoba Trust)之间的合作项目取得成功的例子。



旨在改善当前土改的法案为数众多
此外,这发生在一个极其复杂的法律空间中:《农业土地控制法案条例草案》几乎刚好在一年前由当时的农村发展和土地改革部长公布。该法案如果被采纳,将禁止将农地出售给外国公民,只允许其长期租赁。该法案要求准备出售农地的外国公民首先向部长出售土地。

此外,对1994年原有《土地权恢复法案》的修正案于2016年被裁定为违宪。该修正案提议在原定期限1998年之后允许新的土地所有权,但宪法法院认定,仍有来自20年前的未解决的土地所有权。

南非在司法独立的司法框架内运作
南非仍是一个在法律框架和独立司法机构体系下运作的国家。大型商业农业实体清楚地知道其需要向所在社区证明其不可或缺的经济价值,并通常向周围社区提供广泛的社会经济服务(当然,这也可以看作是倒退回种族隔离制度的父权主义)。

法律专家认为,不会出现土地和财产的国有化,并认为,在开展了25年的土改却只赢得了少数人的满意后,将土地问题向公众开放以迎来激烈的辩论可能是最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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